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姐姐,双修吗(十六) (第4/6页)
多。 直到—— 沈望决定给秦唱晚试着发个玉简讯息的时候,蓦地反应过来: 为什么师父打算跟凝光一块儿逛庙会? 而且为什么要用孤苦伶仃来形容他? 沈望从那话中,闻见了一点点隐秘的味道。 …… 此刻,闻道阁内。 星隐坐在正殿中央,抬手从自己的储物空间内取出了两只三脚玉樽,又取出了一壶前些年偶然得到的“玉露琼浆”,是她去一些大能的秘境中历练时得到的一种酒。 传说这是用神农氏留在人间的最后一把谷种培育出的谷物酿成的酒,酒的味道让大乘期的修士闻了都觉得醇厚芬芳,平日里只有贵客到来,方能引起她如此的重视。 她捏起那玉壶,倒出带着袅袅白雾的酒在两个玉樽中,轻声道: “既是来了,便现身吧,不巧如今不是用膳时间,没什么好菜,便只有一盏好酒款待贵客了。” 随着她话音落下,屋内出现了另一道穿着玄衣的身影。 只是比起星隐衣袍上明灭闪烁的,令普通凡人见之目眩神迷的天地法衣的效果,来人身上的那件倒像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黑袍子。 无论用料,色泽,做工,都差星隐远矣。 “确是好酒——玉露琼浆,我以为九洲内已无踪迹了。” 那人神色十分自然,朝着星隐示意的方向落座,若是花白禾与沈望在此,定是能认出来,这人不就是昨天秘境里见过的那位,与林奕大打出手的‘落红境’之主,宴情吗? 星隐倒满了一杯,将玉樽凭空送到了落座者的跟前,没继续接酒的这个话题,反而提到了另一件事: “你为何会来找我?” 顿了顿,她直接开口道: “魏幼婷。” 坐在下首客座的那修士,原本打算端起酒杯的动作,却因为她这一个名字,而直接停了。 她的手悬在半空中,长长的袖袍遮不住她的手腕,露出了手腕内侧的两个细小的疤痕。 那是被蛇咬过的疤。 那人动了动眼眸,视线下垂,半晌才回道:“我有没有说过,我不喜欢人家在我跟前提起这个名字?” 她的手还是落在了那盛着酒的玉樽上,端了起来,凑到唇边一饮而尽,半晌才道: “还有,你喊错了,我是宴情。” 上首的星隐鼻腔里哼出丁点的笑意,好像在回答说: 你觉得你是,你就是吧。 听见她的反应,坐在客座的那人脸上顿时不太高兴了,就连方才刚送入口中的美酒味道,都显得不那么令人惊艳,方聚拢的酒香,就在对方的短短几句话里消散。 她放下了玉樽,平静道: “看来我是找错了人。” 说罢,她起身打算离开。 正在这时,上首那人又开口了:“你来找我,无非是觉得你与我是同类,或者,你觉得与我同病相怜……?” 听见她这话,客座那人顿时看了过来,问道:“不是么?” “除却我之外,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,修至情道的人。” 这话出来之后,星隐对她看清自己的道没有万分诧异,因为她昨日见到这魏幼婷时,也是一眼就看穿了这人的道。 至情道修士,一生只有一个道侣。 道侣生,她生。 道侣死,她死。 道侣不成仙,她亦不成仙! 就在那魏幼婷等着的时候,星隐的回答却骤然冒了出来: “不是,我与你不同。” “我若是你,不会等到失去才追悔莫及,才懂珍惜,我若是你,千年前我就已修成正果。” 她随手拈起自己手中的玉樽,看似在打量那杯中的纹路,然而出口的话语却十分欠揍。 听见她的话,客座的人顿时看向她: “你又懂什么?!” 显然是被她逼出了自己心中的火气。 星隐却依然是那副不慌不忙的样子,只从上座云淡风轻地看了过来: “我说错了吗?” “难道你不是利用了宴情,让她教会你术法,为此不惜替她渡过漫长的发-情-期,让她对你生了情,最后帮你与天子为敌吗?” “可惜,真龙天子身上身负紫薇真气,非妖邪所能侵,非修士所能害。” “你不知道这点,或者说你知道了还心存侥幸,你明知你回去复仇,那宴情必不会袖手旁观,却依然选择拖着她堕入苦海,让她落得如此下场。” “我与你又怎会相同?” 星隐的话每一句都在往人心窝子里扎。 其实她本不用如此诛心,只是她无法忍受人家将她的心意拿来随意枚举。 她跟魏幼婷不一样,她没有什么血海深仇,从自己的世界里第一次见到花白禾的时候,她就对这人一见钟情。 后来,她不断地给两人之间制造各种相遇的机会,成功让那人的注意力集中到了自己的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