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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40) (第1/3页)
窗帘半掩,遮住了些许阳光,将靠墙的那面隐没在昏暗之中。 一半黑,一半白。 陆潮生就站在那片光明之内,双手慵懒地揣进口袋,沉默地注视着温雁晚于黑白之间切割的身影。 有风从外面轻飘飘地吹进来,带着夏日午后特有的温热。 一道修长的影子在阳光下微晃,陆潮生抬脚,在上面轻轻地踩了踩。 将用完的棉签扔了垃圾桶里,温雁晚望着外婆平静的睡眼,眸光不自觉流淌出浓浓的温柔直到此时,在他心口压了两辈子的巨石,才终于悄然落地。 站在走廊,医生嘱咐:手术过后的一个月,都要好好休息,不要过度劳累,不要吃刺激性的食物,比如过油、过辣、过酸、过咸等等,少用脑,多睡觉,多在室外透透气,呼吸新鲜空气,多看绿植,保持好良好的心情 温雁晚将这些一一记下,浓黑的眉眼微微蹙起,眸光深邃专注。 见他神色这么认真,医生稍稍顿了下,建议:这样,如果您担心照顾不好的话,最好还是请人帮忙照看,能入住疗养院是最好的。 疗养院?温雁晚原来还在想,等外婆回家了,他又要上学,该怎么照顾,这时听见医生的话,不免一顿。 对,医生点头,这位病人的年纪已经不小了,很多方面,在家里可能会有疏忽的地方,我们这边的建议是,如果家里条件支持的话,与其找人在家里照顾,不如直接入住疗养院。 医生说着,轻咳一声:医院隔壁就是家疗养院,与这家医院是一个股东,条件在本市是数一数二的,里面住着的,大多都是从医院动了手术出来,处于恢复期的病人,所以专业方面,您是肯定不用担心的,您如果有意向的话,我们现在就可以帮您联系负责人,安排入住事宜。 温雁晚: 原来是来打广告的。 虽说是王婆卖瓜,但这家医院的条件是有目共睹的。 跟着负责人去隔壁转了一圈,温雁晚确定环境是真的好,这才应了下来,这倒是解决了他没法照顾外婆的难题。 一切事情都进展得很顺利。 唯一稍有些坎坷的,就是在刷卡付款的时候,陆潮生在旁挑眉看他的视线,让他莫名有些手抖。 温雁晚: 嘶,忽然有种被管钱的媳妇盯上的感觉是怎么回事。 办理好手续,两人直接回了学校。 正所谓一回生,二回熟。 当天晚上,陆潮生再次钻进了温雁晚的被窝。 迷蒙着眼,温雁晚看着忽然出现在自己怀中的一团,无奈:你自己难道没有房间吗? 陆潮生抱着温雁晚的腰,脸蛋靠在温雁晚胸口。 黑暗中,月光从窗外洒进来。 他脖颈和手臂裸/露着,泛着一层银白的光,白嫩得如同凝脂。 俯趴在温雁晚怀中。 整个人柔柔软软的一团。 不要,他说,我不回去。 嗓音轻轻的,像羽毛搔在耳朵里,刺激得温雁晚心尖一颤。 感觉到自己腰腹软绵绵的触感,温雁晚眉眼不自觉软了几分。 有心逗他,温雁晚掌心揉了揉陆潮生的头发,忽地手指插入发间,将他发梢推到脑后,另一只手同时搁在他下颌,朝上用力托起。 指尖缓慢地捻磨着他下颌,触感娇嫩柔软,像是捏着一块奶糕。 不回去?温雁晚忽地低头,嘴唇贴在陆潮生耳畔,将温热的吐息尽数喷洒在他耳朵里,不回去的话,你想在留在我这儿做什么,嗯? 他凑近,嗓音低低地说了句话。 也不知他说了什么,缓慢地,陆潮生竟是隐隐红了脸。 行了,温雁晚直起身,将两人距离拉开,轻轻推了推他的肩,起来吧,回去睡觉了。 陆潮生没动。 他喉结不自然地滚了滚,忽地起身,叼住了温雁晚的唇,而后贴着他的,缓慢地碾磨。 唇齿相依的感觉过于熟悉,温雁晚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搂住了他的腰。 耳畔,含糊不清的话语从相贴的唇间软软地吐出。 如果你想的话,就给你。 只要你想,我都给你。 无论什么。 包括,我自己。 草。 一瞬间,温雁晚感觉自己浑身血液都涌了上来。 身子灼烫得厉害,喉结飞快滚动,连脊椎骨都隐隐发麻。 勉强压下疯狂的心跳,温雁晚捏着他的下颌,将他用力推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