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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毒_212 (第10/291页)
他继续道:“既然决定在一起生活,那即便是‘凑合’,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,那就算要‘止损’,也不该立即下结论把?而且‘凑合’说起来容易,真要‘凑合’,其实也挺麻烦的,意味着相互妥协,彼此付出感情。竟然付出了感情,那想要‘止损’就很困难。” 柳至秦又问:“那在什么情况下,你会选择‘止损’。” 花崇在窗边走了几步,坦率道:“我不知道。” 一时间,两人都没有再说话。花崇没看柳至秦,柳至秦却一直望着他。 须臾,花崇吸了口气,唇边带着笑意,“我们不能再发散了,案子要紧。” 柳至秦点点头,“嗯,案子要紧。” 花崇借口去看看甄勤等人,毕竟对方尚未成年,问询拘留时间不宜过长。 “好的,我查一查仇罕、王佳妹的生意情况。”柳至秦又把合上的笔记本撑开,说道:“王佳妹提到的白林茂和王湘美的生父我已经查过了。白林茂离开洛城已有三年,目前在别的城市定居,从未回来过,没有作案可能。至于王湘美的生父,这人已经因为车祸去世。” 花崇“嗯”了一声,快步离开重案组最里边的休息室。走到走廊上了,才在自己额头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。 刚才他又心猿意马了,想象将来与自己“凑合”着过日子的是柳至秦,想得越深,心脏就跳得越快。 但现在显然不是操心感情的时候。 前阵子在洛观村,手头的案子是积案,偶尔走一走神算不上过分。但如今面对的却是必须马上侦破的“热案”,再惦记着私事,就等同于失职。 休息室不能再待下去了,若是和柳至秦同处一屋,加快的心跳会渐渐影响思考。 花崇摸出一包烟,独自抽了两根后,推开问询室的门。 甄勤一见是他,顿时像一只愤怒的刺猬,警惕地瞪着双眼,喝道:“你们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?有找我麻烦的工夫,为什么不去找小韵?为什么不去调查陈广孝?” “我们有没有去找陈韵,有没有调查相关人士,难道还需要向你汇报?”花崇拉开座椅,睨着甄勤。 这个染着红发的少年面部线条锋利,瞪人的时候看上去凶神恶煞,眸子里却有几分单纯的温柔。 花崇一眼便知,他是真的为陈韵担心。 可是主观感觉不是放人的依据,况且如果现在把甄勤放回去,这家伙必然去找陈韵,且极有可能去陈广孝家闹事,说不定会惹出什么不小的麻烦。 于情于理,甄勤都不能放。 “你们再不找到小韵,她可能就……”甄勤说着垂下头,双手紧握,红发似火。 花崇站起来,在他扎手的头发上揉了揉,“我们会尽全力。” ?? 然而天亮之后,噩耗却像瘟疫一般传来。 失踪的张丹丹死了,而那个与她一同离家出走的10岁男孩惊恐万状地回到家中,像失了神智一般,面对焦急的家人和分局警察,哆嗦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 张丹丹浑身赤裸,被扔在富康区一个恶臭熏天的垃圾场,尚未完全发育的下体满是血污。清晨,处理垃圾的工人发现她时,她清秀的脸与纤细的手臂已经残缺不全,断裂的骨头从血肉里戳出来,像一截来不及成长就已经枯死的枝丫。 工人吓得魂飞魄散,在空旷的垃圾场惊声狂叫,吓跑了几只赶来分食“美餐”的土狗。 失踪案变成了命案,死者的死状还极其骇人,分局领导紧张万分,直接将案子移交给市局。陈争大发雷霆,把分局刑警训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 整个重案组气氛都很低落——张丹丹的案子不由他们管,但女孩的照片他们是见过的,女孩的父母前一日还曾到市局接受问询。这对夫妻焦急不堪,又怀抱着一丝希望的神情令人动容。可如今,希望像纷飞冬雪中的烛火,熄灭得连一缕青烟都未留下。 徐戡从解剖工作间里出来时,脸色阴沉得可怕,刚洗过的手轻轻抖了两下。 花崇寒声道:“告诉我结果。” “凶手不是同一个人。”徐戡将尸检报告扔在桌上,“张丹丹的死,很可能是一个意外。” “意外?”花崇拿起报告,眉峰紧蹙。 “她的死亡时间是8月28号,比王湘美晚一天,死后被抛掷在垃圾场。”徐戡咬了咬牙,“凶手在她死前侵犯了她,非常残暴,详细的我不想说了,你自己看报告上的文字描述和图片。” 花崇快速翻阅报告,脸色越来越难看。 如果说王湘美死得还算有尊严,张丹丹便是在极度的痛楚与耻辱中,毫无尊严地死去。 而她,只是一个10岁,面对暴行时毫无反抗力的小女孩! “张丹丹的脖子上有明显勒痕,死因是机械性窒息。凶手在对她的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之后,勒死了她。”徐戡沉声说:“我在她的阴部、口腔、胸部提取到大量精液,她的牙齿、指甲里还有凶手的皮肤组织,DNA现在已经验出来了,正在做比对。两个案子不可能是同一人所为。杀害王湘美的凶手具有很强的反侦察意识,并且为此谋划了很久。而这个杀害张丹丹的强奸犯,极有可能是‘激情作案’。” 花崇“啪”一声将报告拍在桌上,脸色铁青,“这个畜生!” 张丹丹的父母已经赶到市局,张母哭得无法自已,张父跟丢了魂似的,杵在走廊上一动不动。 一宿未归的王佳妹茫然地看了看他们,似乎